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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you are how what 訪談詩人蘇紹連 踏上進修的路程是一場奇妙的緣分,點點滴滴回憶起來有著戰戰兢兢而淚水是免不了的。然而這些辛苦如果能夠提昇自己更專業的文學素養或者看見不同的思想領域,痛苦就是祝福的偽裝!   一路走來認識許多生命中的貴人,優秀的詩人,而蘇紹連老師更是默默鼓舞我前進的重要力量。一個在台灣詩壇舉足輕重的重量級詩人在沙鹿小鎮沉默的寫詩,不喜歡喧嘩或者華麗的包裝,這樣的態度就足以讓人肅然起敬。  結束論文已經半年了,然而蘇老師溫文儒雅卻又堅毅執著的形象一直是指引我人生方向的一盞明燈。日前收到蘇老師寄來最新的詩集「私立小詩院」讓我感動良久,我只是一位才疏學淺的研究生,蘇老師卻總是默默的鼓勵我。  漫長的進修過程雖然辛苦,然而能夠和這樣的詩人相遇,已是三生有幸…… 時間:2008年8月18日星期一 ,下午一點半至三點地點:沙鹿鎮的茶坊人物:詩人蘇紹連、研究生蔡桂月 一、從您發表的第一首詩作〈茫顧〉即可看見「人與物變形的驚悚設計」,是什麼樣的經驗促使「驚悚」意象產生?為何您的詩作中總在驚悚之後帶著悲傷的情緒? 答:在最初開始創作詩作時,曾想仿照杜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方式呈現,希望帶給讀者強大的震撼力,因此在描摹時,常以「人擬物」或「物擬人」的具體表象顯現,往後創作漸成習慣,而被訂定這種風格。 我的詩中為何總在驚悚之後帶著悲傷情緒?就我本身而言,文學亦是苦悶的象徵,我的作品多少都有悲愁的情緒,但是這種憂傷不是為名利、為需求,只是平淡生活中一個小老百姓真實的體悟而已。 二、在您的作品中,常以「眼淚」詮釋人生的苦痛,這與您的成長背景有關連嗎? 答:我的成長背景很平凡,學校畢業後,三十年來從事於國小教職,我甘之如飴,至於詩中常詮釋的人生苦痛,我想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只有三件事會讓我感覺較強烈的苦痛吧!一是年輕時離家至台中師專讀書,常會讓我有想家的痛苦;二是朋友之間的聚散離合;三是生活上的感動,如文學作品、電影欣賞等。這些情感都是我寫詩的啟蒙。至於,為何常有「眼淚意象」出現?人生苦痛難免哀傷,而眼淚常是附屬品,所以難免會在詩中出現。 三、在您的作品中總有以物擬人,人或物的變形、易位、糾葛、悲劇不斷、難堪──在您的內心深處是否隱藏著對人性的絕望? 答:我對人性的看法是樂觀的,從未曾絕望過。我的作品也許令人感覺灰色、悲觀,這是希望讀者能和我一樣「自我反省深思」,尤其在這個道德失落的社會裡,唯有揭發社會角落的黑暗,驚心動魄的突顯人性的貪婪、野心,才能使人覺醒、頓悟。至少,我期待大家都能反求諸己,面對多變、道德沉淪的現況,能有覺悟的觸發。 四、您的「散文詩」有如小說中的「極短篇」,總有出人意表的結局,在您構思一首詩以前,是否以故事做為切入點? 答:散文詩和散文最大不同的地方,在於散文詩的語言是跳躍的,不只是平鋪直敘而已;散文詩是具有意象的,裡面人或物所有的動作變化,都有象徵意味。為了要吸引別人注意,而且使人容易區隔與散文的差異,我開始是有小說的企圖,常構思一個情境,以故事為切入點。 五、您似乎是個不喜歡開會、與人交際的詩人,然而從「後浪」、「龍族」、「詩人季刊」、「台灣詩學季刊社」,您一直都是重要的支柱,請問您如何取得「熱心辦詩社」和「不喜歡聚會」之間的平衡點? 答:其實我並非不喜歡聚會,我喜歡詩社這個組織,在創作上,加入團體有一個前進的力量。只要詩社要徵求哪一種稿件或談論任何議題,我都會盡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此外,我注重朋友之間的友誼,在學校教書的同仁是教育的夥伴,在詩社的同仁則是喜歡詩的文友。至於詩壇會認為我是一個不喜歡開會的人,最重要的是因為我的個性。我不喜歡開會、參加研討、當評審,多半是因為這些場合都必須上台講話,而我不喜歡上台,安於默默的寫詩。 六、論者常以「超現實主義」、「現實主義」、「魔幻寫實主義」、「後現代主義」來探討您的現代詩作,請問這是「無心插柳」的結果,還是所謂的「呼應時代潮流」? 答:其實我對這些文學理論,如:「超現實主義」、「現實主義」、「魔幻寫實主義」、「後現代主義」的了解並不多,當然這些書我曾接觸過一些,但並非刻意去展現這種創作的風格。若被學者解讀為具有「超現實主義」、「現實主義」、「魔幻寫實主義」的風格,應該是用理論來解讀作品,才歸納出這些關於我的創作風格的結論。我想,我並沒有刻意追隨時代的文學潮流,純粹是根據創作當時內心的想法。 七、透過分析整理您在詩壇耕耘多年的作品,可以發現在「後浪」時期,老師以「初生之犢」的大無畏精神,發表許多「一針見血」的創作理念。能否請教老師,為什麼逐漸減少關於現代詩評論的作品? 答:在師專時代,成立「後浪」詩社時,我是以「後浪」自我期許。當時寫了幾篇現代詩的評論,篇數並不多。因為寫評論要有憑有據,必須在理論上進一步研究,我覺得這方面我是不擅長的。在《台灣詩學》季刊上,我曾經發表幾篇「詩漫畫」,隱約諷刺當時詩壇的怪現象,希望產生一些衝撞。我不會寫論文,本身又學美術,就「以畫代話」,算是不喜歡因循舊模式,也可以說是叛逆,叛逆本身就是一種創作精神。不過我越來越不喜歡衝撞,希望「以和為貴」,所以漸漸減少這樣具有衝撞性的評論。 八、在《後浪詩刊》第六期的〈衝浪者介紹〉中,編者在評論呂錦堂的詩作同時,曾出現「用繪畫的技巧去寫詩」的詩論,該文作者曾述及您的詩作「面面俱到巧奪天工」。請問您創作時,是否也會參考繪畫理論、技法,以期呈現古人所說的「詩中有畫」的情境呢? 答:我在師專時代學美勞,基本上美術的派系理論我應該都算熟悉。藝術本來就是同源,我想從創作方面談這個問題。我的現代詩創作音樂性比較薄弱。一開始創作時,我偏愛「影像思考」,以意象來組合成具有情境的畫面,透過時間與空間的改變來呈現不同的意境。這些畫面並非現實情況可以看到的,而是透過意象的組合來顯示一種獨特的心靈視野。也許我在創作時並沒有考慮到這些畫畫的技巧,我是以意象來呈現,用影像來說話。 九、您在《詩人季刊》第十七期曾發表三首台語歌謠詩〈漂,飄〉、〈風雨燈〉、〈小窗口〉,而在《大霧》詩集中也有〈大肚山誌歌詩〉、〈雨澹水滴的鄉鎮(台語詩)〉,這是否就是您所堅持的「策略寫作」以及「不斷的翻新及延伸」的創作精神?答:我一開始嘗試寫台語詩是以歌謠的形式,只寫了幾首。詩壇曾經有台語詩的盛行時期,我的多數台語詩創作大概是完成在那段期間,距今至少有十年了。我的創作多數沒有標明日期,《大霧》詩集裡的創作並非完成於同一段時間,所以風格不一。至於〈大肚山誌歌詩〉有部分是最近的創作,我試著注重韻律性,也可以說是向自我挑戰。這是回到自己最早的創作精神,是風格多變,也是策略寫作,我不希望自己是個「缺乏音樂性」的詩人,我希望嘗試各種不同的形式及風格。 十、在《後浪》詩刊、《詩人季刊》、《台灣詩學》季刊的紙本上,您曾以「南滄」、「北桑」、「管黠」為筆名發表一系列詩評;在《台灣詩學》季刊,您也曾以「小黑吉」為筆名,畫了一系列「詩漫畫」;在「意象轟趴密室」中,您的個人資料寫著「米羅‧卡索=卡車斯基=6B筆=少年兄=蘇紹連。」,能否請您談談這些筆名和您的血源關係? 答:「南滄」、「北桑」、「管黠」是突然想到的筆名,時空久遠,現在想起已沒有多大的意義,此處略而不談。至於「米羅‧卡索」我想學美術的人,對米羅和畢卡索都很熟悉。「6B筆」是我在網路論壇上回應他人論點的筆名,筆名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個性,例如我以「小黑吉」為筆名畫的「詩漫畫」,「小黑」聽起來就比較兇,評論一件事,當然要敢言,也就不得不兇。「卡車司機」則是和摯友洪醒夫有關,洪醒夫曾笑說要以「洪醒夫斯基」為筆名來寫小說,可惜他先離開了。本來我是以「卡夫斯基」為筆名,但是覺得「卡夫斯基」太西洋化,後來突然想到「卡車斯基」這個帶有鄉土意味的筆名。「少年兄」則是和我的名字有關,我的文友慣稱我為「少年?」,我想以比較美的說法來解釋:詩人從少年時代提起筆寫下的第一首詩開始,少年的夢想一直存在,對詩的熱情也永遠存在。 採訪後記: 結束訪談,筆者和蘇老師緩緩的走在豔陽高照的日新街頭,閒談他的家人,並且笑談他要回去幫小孫女洗澡了,筆者問老師,忙碌的「奶爺」生活,還會有空寫詩嗎?老師笑說:小孫女大約九點多就睡了,晚上九點多到十二點是他的創作時間,所以一樣有時間創作。對於現代詩的熱情始終如一,堅持創作不輟的詩人,蘇紹連果然是詩神的化身,根生在「日新街」,堅持日新又新的創作,蘇紹連將會帶給詩壇什麼樣的新面孔呢?讀詩的人,滿懷期待。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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